至晚在春秋战国时期，人们就已经在用含漱法漱口。从唐代到明代既用牙刷，杨枝又用揩齿布，也有仅用手指蘸食盐揩齿的。
在《古人拿什么刷牙（上篇）》中，小风筝主要给大家介绍了古人的刷牙方法和用具。牙刷的问题解决了，那么牙膏要怎么办？
在使用含漱法时，盐水、酒、浓茶等都是较为常见的漱口剂。
《备急千金要方》中就有“每旦以一捻盐内口中，以暖水含……口齿牢密”的记载。
以酒漱口的方式在《外台秘要》中所列牙疼、齿痛方中十分常见:上四味切，以苦酒五合浸，以铜器中温之稍热，含良久，吐却汁，未差更含之。勿咽汁，欲食以暖水漱口甚良。
至于以茶漱口，是宋代著名学者苏东坡曾大力提倡用以防治龋齿的。曹雪芹在《红楼梦》中也有“饭毕，有各丫环用小茶盘捧上茶来……今黛玉见了这许多规矩，不似家中，也只得随和些，接了茶，又有人捧过漱盂，黛玉也漱了口”的描写。
在使用各种揩齿法和植毛牙刷刷牙时，主要使用“牙膏”和“牙粉”。最早的药物牙膏在《太平圣惠方》中记载：“柳枝、槐树枝、桑枝煎水熬膏，入姜枝，细辛末，芙蓉末，每日擦齿”。
“牙粉”不太讲究的，就直接用青盐，讲究一点的话就是各种揩齿药方。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是一部划时代医学巨著,除对药学贡献外,所载口腔疾病的预防和治疗保健药余种及方剂,约占全书种药的四分之一。小风筝找到的清乾隆年间四库全书版的《普济方》中，六十五至七十卷皆为“牙齿门”，其中仅第七十卷“牙齿门?揩齿论”中，所载日常生活用揩齿药方就达八十余条。
小风筝的《古人拿什么……》系列文都有干货，这篇也不例外。小风筝为您复制了古人的“牙粉”。至于为什么不复制《太平圣惠方》中的“牙膏”呢，是因为根据小风筝之前制作外用白芨胶的经验，纯植物的水提剂如果不加入防腐剂，过不了几天就会长霉。我想，这也是为什么我找到的清乾隆年间四库全书版的《普济方》第七十卷“牙齿门?揩齿论”中，所载八十余条日常生活用揩齿药方，几乎无一例外都是粉剂的原因。
小风筝选取了日本宽政戊午（年）千贺芳久精思堂仿乾隆聚珍版活字本的《御药院方》中的“刷牙沉香散”。
各药物实际用量如下：
沉香7.5g，檀香7.5g，醋石榴皮7.5g，诃子皮7.5g，青盐7.5g，青黛7.5g，当归、川苦楝各4片，细辛15g，香附子15g，母丁香4.5g，荷叶灰3g，南乳香3g，龙脑1.5g，麝香1.5g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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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步，依旧是按原方配齐所有药物并称取所需剂量。眼尖的亲们已经发现，由于本方中各药材用量都较小，小风筝这次换用了更为精准的新称。认真不认真？敬业不敬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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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步，把除了荷叶灰和青黛外的所有药物倒入粉碎机。对，还是打成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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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步，将荷叶灰和青黛混入打好的中药粉中并搅拌均匀，然后装罐备用。
成品为青褐色较细腻粉末，其芳香气味弥漫在小风筝的整个粉碎室中。
小风筝使用报告从组方来看，除了日常洁齿，本方还可用于牙龈肿痛、出血，口腔溃疡，咽喉肿痛，胃气上逆等的防治，去除口气，提神醒脑。
使用体验：
使用时用牙刷蘸取适量“牙粉”刷牙，再用清水漱口。
“牙粉”刚一入口的第一感觉就是~咸~！“青盐”君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，毕竟，在现代洁齿用品中，几乎没有一个是咸的，倒有些是甜的。片刻后就会感到舌尖有点麻麻的，可能是“细辛”君不甘心被青盐抢了风头。
鉴于细辛有小毒，所以如果是长期日常使用，又没有牙痛症状的话，小风筝还是建议大家去掉原方中的细辛。细辛挥发油中的毒性成分黄樟醚不仅能对小鼠产生急性毒性，且在长期大剂量喂食大鼠时可产生肝肿瘤高发。
刷牙后清水漱口的过程要比使用现代牙膏多几遍，因为“牙粉”容易卡在牙齿缝隙中。
清洁效果良好，牙齿很光洁。不过小风筝本人并没有牙龈肿痛出血等问题，所以相关疗效依旧有待验证。
1、余占海,白成平.从敦煌壁画谈我国古代口腔保健[J].广东牙病防治,,4(2):31-32.
2、王玉.古代清洁口腔的洗漱方式[J].口腔护理用品工业,,27(5):37-38.
3、赵双战.牙刷溯源[J].中华医史杂志,,36(3):-.
4、李作强,孙素平.细辛毒性研究进展[J].社区医学杂志,,11(1):31-34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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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期回顾
古人拿什么刷牙（上篇）
古人拿什么洗手？
古人拿什么洗脸？
古人拿什么洗头？
撰文小风筝
图文编辑小竹
本内容受“上海市科委科普项目（项目编号18dz2307）”资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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